以上與本文.......以下真本文開始
「快回來結帳!還在那邊摸魚啊──」制服歐巴桑一次又一次的高八度拉緊聲帶喊叫著,每次結帳的人數也是一次比一次多。心想:「不對勁,何來的那麼多人?」老天,我說國難財還真的國難財!其人之多,驚死人也!『人浪』的翻湧次數遠超乎我所預料。
所謂的人浪,就猶如海浪一樣,是一波波的,來的時間差距是不一定會一樣的,我說的不是什麼上班潮、下班潮、吃飯潮之類的。不管店裡有多少人,都會有所謂的『人浪』。
簡單的說,就是當沒人結帳時,就沒人結帳,一個也沒有;但一旦有人要結帳,你就會發現賣場中三、四、五排走廊中忽然也出現人群陸續要結帳,所以收銀員就會因忽然湧出的『人浪』而緊張不已。但當『人浪』的末波結束之後,會忽然又發現,怎麼隔了五分鐘都沒人結帳?五分鐘一過,又冒出一堆人要結帳。而且所有的顧客根本都是不同時間進來,但卻幾乎沒有單一個人結帳後過一分鐘再一個人。不,最少都有三個人結帳,或是一個剛走一個又來結帳。我其實很懷疑其實顧客之間都有如Jean Baudrillard 所說的『擬像活動』或是動畫《攻殼機動隊》(士郎正宗
原著)中的『Stand alone complex』。
我很清楚知道他們之間都沒有交談過,雖然不排除其實顧客間可能在進門前會先串通好要用人海來給我們壓力,令我們算錯帳或激怒我們,我剛打工不久就曾被教導過一個知識:「所有顧客都是奸詐陰險的!他們想的非偷天換日即是令我們多找錢,再不然就是想把自己弄壞的東西怪到我們頭上要求退貨,所以你千萬要提高警覺!」
但心地善良、深信人性本善的我,本身想法還是比較偏向於『stand alone complex』的可能性。每個進店消費的人們腦波會因某些影響而有了共同的理念:「一起結帳吧!」就這樣在無領導的情況下做出令人吃驚的合作行為。或許是因為人們尋求著集體行動與不自主的跟隨性格所導致,也可能就如Baudrillard 所說的學習性消費。至於人們一般口中說出的『人潮』只是店裡的人多和人少罷了,為了有所區分,這種『區域性stand alone complex』,我將之命名為『人浪』。人潮不影響『人浪』的形成,只影響『人浪』的頻率罷了,人潮多,『人浪』的高潮會持續比較久罷了,沒人結帳時,還是會看到明明店裡一堆人,但卻有五分鐘都沒人結帳。
當人潮高、人浪低潮時,可發現到一人、一隊家庭成員或一群朋友慢慢的在賣場間逡巡,雙眼移動緩慢、兩眼近乎真正的無神,我懷疑他們大腦表皮的β waves比正在打網路遊戲拚命練功的國中生還要低。更可怕的是,不管他們手中購物籃的物品有多重,他們都可以拿十分久,包括七十歲以上的老婆婆也是如此。
我可以因這些假設,做出一個假說:超級市場中的有一種不知名的磁場,會讓購物的人腎上腺素和增醣素激增,發揮出極大的力氣;但因腦中的β waves極度下降與α waves極度上升,再加上神經傳導系統因不明原因下降而傳遞訊號十分緩慢,可能是Acetyl-CoA 的接受器受阻之類的,導致步伐變慢、雙眼無神、並會無意識的取下置物櫃上的東西。另外,待在賣場的時間愈久,發生的嚴重性愈高。只買特定物品及快速離開的人將不受此影響。可怕的是,人浪依舊包含那些買特定物品的人,那些人總會挑在人浪高朝時衝進商店並取好商品想結帳,但因人浪過多,他們總是不耐煩於排隊並表現得急躁不已。唯一的解決辦法是不理他,跟他起爭執,衰的一定是店員。人浪的存在可以說是收銀員最可怕的精神壓力製造者!
可惜『人浪』假說因為總是還有極少數單一結帳的人出現而僅立於假說,我需要更多的證據和可能因素來支持這個假說,希望在有生之年將『人浪』變成學說!或許我可以透過某些管道向國科會請款來好好研究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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