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麻用這麼萌的姿勢等我?
以上與本文無關
以下真本文開始
倪匡曾藉由衛斯理的口吻說過：「並不是我身邊總是聚滿了奇怪的東西，是我懂得去發掘，一件平凡無奇的事，我也懂得去探索。只要深入去探討和追索，一件極度無趣與平凡的事中也有其神秘與奧妙。」
一般人面對颱風人潮總是會說：「干我何事？那只是台灣無聊的人錢太多沒地方花罷啦！」接著就放棄探索。人們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會懶的探索並用一套現有的知識去作解釋，難得有天才想去發掘就會被打成黑五類或是異端，哥白尼和伽利略是最好的証明。我們這群天生的先驅總是被誤認成那些只把言論當做在手淫來爽的神秘主義者，我為此打抱不平是矣。
就像我，明明天生就是當那天才的料！卻總被無知的愚民當成R片女明星一樣被『遠距離砲轟』。有科學家指出：天才與瘋子只有一線之隔。可惜，我不是瘋子，所以我必是天才！天才的思想是偉大的，天才想的事情總是為全天下的人民而想，天才就在奇怪的颱風人潮中想出了三點為拯救眾生而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可能結論。
第一，可能是颱風帶著可怕的磁場，會讓人產生想花錢滿足慾望。猶如漫畫《EX少年漂流記》(山田惠庸 著) 中的太陽，讓所有的大人們失去理智，產生了可怕的影響。的確，當天來買東西的幾乎都是大人，或是硬拖著小孩來幫忙搬東西的大人，反正當天付錢都是大人，沒半個二十歲以下的人來買東西。我的收銀台真的都沒有小孩付帳，不知道另外兩個結帳的制服歐巴桑是不是也這樣？有空要問他們一下做確定。可是這個結論有個問題，就是無法解釋多出來的人從何而來，就是那些帶著『異地』味道的濕透者，不管磁場多可怕，也無法驅使人去一百公里外的賣場買東西吧？尤其這五步一便利商店、十步一大賣場的台灣。可能度：六成。
第二，可能是店長這天去泰國找降頭師；或是去道教的發源地之一──漢中，找到黑心的邪道士幫他，因而搞定全台灣的人，所以整間店都是人。基於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這假設也是有可能。加上當天他的確不見人影，可能度大增！不過，基於『全臺皆旺』的基礎，店長總不會助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吧？不然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是不值得的！通常施法是要付出一定代價來作等價交換的。「人不作出犧牲，便得不到任何收穫；如果要得到某種東西，就必須付出同等代價。這一點，就是鍊金術的基本原則──等價交換。當時我們深信這一點就是世界的真理。」──艾爾馮斯‧愛德利克銘言。(《鋼の錬金術師》 荒川弘 著) 基於只有颱風才客滿的時間問題，此可能度：三成。
第三，其實當天帶有『異地』味道的人都是『颱風人』。『颱風人』就是在颱風上面的人，他們會隨著颱風的雲朵來臨並降至地面，買完東西後又乘著外圍環流離開。可是颱風是雲且即生即滅，那『颱風人』又如何生存於上？且不管在雲上如何站立、生存。當颱風變弱他們不就全摔死了？為此，我又想了三個可能。第一，他們隨颱風生、隨颱風死。但要在這麼短的時間令他們變大，並學會說國語、河洛語或客家語也是不太可能吧？但不排除。第二，他們是異次元的人，颱風只是通道，讓他們來到了台灣買東西。第三、他們是外星人，跟某爛電影一樣，隨雲而來，隨雷電而下，乘著埋伏在地球上是百萬年的巨大兵器來征服地球！然後等著被細菌消滅！等一下……颱風過後我們也沒被消滅，而也沒啥被細菌幹掉的外星人屍體出現，所以外星人一說有待考量。可能度：這個……高達八成！
總歸以上三個論點中的第三最有可能！但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錢太多所以來地球、來台灣花？以台灣為基地來征服藍色行星(Earth)？我們既沒有被征服也沒有被通知要戰爭，只被買了一堆東西。經濟侵略？那應該算他們來這被侵略了……(原來是青蛙星人們，難怪要挑在雨天來台灣) 可惜這裡是現實可不是卡通或漫畫啊！哪來的白痴外星人來藍星？就這樣，我在「目的」上陷入了苦思，那雙勤奮打工的雙手也慢了下來……我決定了！為了追求真理，光是理論是不夠的，我要身體力行，我要做各種實驗來找出真正的結論，追隨超現實主義派的先賢Salvador Domenec Felip Jacint Dalí Domenech (薩爾瓦多‧達利)，我將更進一步揚棄所有的既有固定思考模式以求真知！
先從目的動手吧！「風雨這麼大，你為何來買東西啊？」我問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和善的老伯。
「因為怕停電或淹大水啊！」老伯熟練的回答。
啊，標準愚民思考，我們這裡何時淹過水了？可能是我問的方法太過粗糙，以至於那些『颱風人』可以輕而易舉的以夷制夷應付問題。以防備『颱風人』提高警覺，我決定等過幾個人結帳再換個方法問一次！
我聰明的大腦發現了另一個問題，誰才是真正的颱風人呢？為了這個問題，我又十分睿智得想到了解決辦法！首先，我物色到了一位更年期婦女，只要成功，不僅可以確認他們真正的由來、身分，更可以發現出如何真正的分辨出是否為颱風人！我開始了這完美的計畫。
「嗚咭吧啦哈！」我小聲的唸著。
「你說什麼？」歐巴桑側著頭用一副很疑惑的怪表情想仔細聽我所說的話。
「嗚咭吧啦哈！」我稍微大聲的重複此語。
「什麼？」歐巴桑更加懷疑的問著，連他後面等著結帳的人也開始起疑。
我似乎隱約聽到他們開始用極低頻率的聲音討論著身分曝光的事，但總覺得也有可能是在為我忙昏頭變白癡而嘆息……我寧可相信是前者。
「你在說什麼啊？」歐巴桑依然裝傻，嘿──真鎮靜！我只好先回復成愚蠢不知真相的人類樣。「我說一共一百九十八啦！」我徉怒著。
「嘿，不好意思，耳朵不好。」歐巴桑假惺惺的回答著，想蓋過被發掘出真相的驚慌模樣。
我暗自開心著，這招名為『心裡有鬼』之招實著有效，只要颱風人作賊心虛，便會以為我的胡謅是因為發現了他們的真實身分，因此驚慌不已。從他臉上的驚慌來看，我所有的假設都正確了！接下來，我都不懷好意的看著所有來排隊的人，我這種行為更加足了證據──每當我抬頭看排隊的人，他們每個人都在看我！或許歐巴桑後面幾個人是因為我剛剛那跨時代的行為而疑懼我。可是過了五分鐘後，他們全在看我的這件事實卻一直存在著！每個人都在看我，只因為我發現了颱風人的秘密！
他們用著極低頻率的聲波再來回傳送著我的英雄事蹟：「事蹟敗露，大家小心！」我感到榮耀不已。
「說！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想做什麼！你們為何買一堆東西！你們想吸乾地球的物資嗎！你們的陰謀已被充滿勇氣充滿睿智的我看穿了！再不說我就把你們送到擁有CAS優良電宰肉的屠宰場接受大體解剖！」我的內心豪情壯志吶喊著。
雖然我已經證據十足了，但因孤掌難鳴，我不得不放棄我發難的計畫，因為電影總做著那一幕：主角發現了邪惡的陰謀，卻因全體人民的智障與無知，反而被邪惡的人反咬一口，導致主角落難！我可是天才啊！我才不是電影裡那愚蠢熱血無腦的紅色主角，我要用最少的犧牲戳破他們的邪惡計畫！最重要的嚆矢將是我讓他們現出原形，接著當然是民眾驚慌，之後我找出他們的超愚蠢罩門 (例如：某首會讓他們大腦爆掉的歌；或是某種電腦病毒；或是水；或是某種細菌之類的)，最後由我打倒他們。哈哈哈！以上三個步驟預言了本人將成為永遠受人尊敬的未來！說不定還可以因此有無限的金錢來環遊世界，順便做做演講洗更多的錢出來！偉哉！我太聰明啦！
但要如何讓他們現出原形呢？扒光他們的衣服？踩他們的腳？還是對他們大喊：「前鬼，我還你原型，封印解除──」之類的方法？我對此傷透腦筋，如果『我思故我在』為三度空間的真理，那我的身體可以用Σ趨近於無限大來列方程式解釋了。
要命的是，人潮、人浪漸漸大起來，對於他們那可怕的人海戰術，連我也漸漸不耐煩起來。
「一共XXX(面額為新臺幣)。」「收你XXX(面額為新臺幣)。」「找你XXX(面額為新臺幣)。」「謝謝。」此種輪迴地獄無限轉動，機械式行為令人作嘔。尤其是極度密集的loop，更是可以令一個人從生龍活虎衰弱到猶如強弩之末。
我的大腦雖然一直想保持著清醒，但重複的重複令我麻痺了起來。只要有做過收銀工作的人都知道，人潮擁擠時收銀是多麼的耗費心力，那股身心俱疲的感覺會讓人瞬間衰老一年，上有收錯錢的恐懼，下有澳客哭餓的煩厭！那種痛苦，我只有在高中時，老師規定一天內背下五百個單字時曾有這種身心的折磨。
一種想自殘的衝動會揮之不去。每當我抬起頭看，看到那長長的排隊人龍，看到他們那可怕的陰險笑容，我不禁也害怕了起來。他們的人海戰術在我未想到如何成為英雄之前奏效了！我失敗了，我已無法思考，沉悶的空氣，潮濕的陰影，粗糙的紙幣，惱人的雜音，開始快速轉動的眼珠，不耐煩的資訊傳遞在大腦中四處狂奔，hippocampus早因強大壓力而萎縮、損壞，在大腦皮層只剩下表現主義先驅梵谷瀕臨崩潰的身影。偉大的計畫已無用武之地，大腦所有的意志都指向同一個地方：盡快解決所有的排隊人潮。
「XXX(面額為新臺幣)。」「拿來。」我有禮貌的四句變成了暴躁的兩句，連幫顧客放東西都快要變成用丟的。雖說我在這一帶乃號稱『榮民殺手』，每個榮民看到我都是眉開眼笑，但今天管你是榮民還是Low民，我的態度一律都是大便臉，我已回不了頭啦！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