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w, 這個故事有點廢, 但寫了都寫了還是要放,不然寫完幹嘛
一個傾盆大雨的傍晚。一如往常,我在獨自經營的居酒屋中準備著當天營業要用的食材。過度專心的情況下,反而沒有注意到外面本應空蕩蕩的門口等候座上,不知何時竟坐著一個人。
我看了看牆上的時鐘,發現距離開店還有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心想這種天氣還是先出去詢問一下好了。一打開門,在座位上的是一名年輕人,一名可能進來點酒喝之前還要先檢查一下身分證的年輕人。那年輕人聽到聲響馬上轉頭看向我,他稚嫩的臉龐與纖細的身材顯示著這個年輕人可能不到十八歲,但那臉上的哀愁卻是孤獨活了四、五十年的老人獨有的憔悴臉龐。
「你好。」我說:「你在等開店嗎?還是只是在這邊等別人呢?」
年輕人抬頭看了看我,簡單回道:「都有。」
「那個,再過大概一個小時才會準備好喔。」我跟他說道。
那年輕人看了看外面的狀態,但大雨絲毫沒有要減弱的趨勢,只得苦笑道:「那請問我可以在這邊等嗎?」
我想了一下,便帶著歡迎的口吻說:「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先進來等。不過我還要準備一下才有辦法給你點餐,可以嗎?」
年輕人點了點頭,默默地跟著我走進了小酒吧中。『麻雀雖小,充滿溫暖』是我對自己的店最好的形容詞。
「你先坐著,我準備一下啊!」我看著那滿臉憂傷的年輕人乖乖坐在吧檯前,便先幫他上了一杯水後開始忙碌起來。
年輕人默默坐在吧檯最內側的座位上,不吭一聲,連水都沒有動,只是靜靜地握著水杯看著水面,讓我意外的是,他竟然沒有拿出手機玩。以這樣的年紀來說,如此安靜與沉穩實屬難得。但那青澀的臉龐中卻帶著極度深沉的哀愁,一股深不見底的痛苦似乎正侵蝕著他的靈魂。
「你還好吧?」我忍不住回頭問道。
年輕人沒有回話,只是點點頭,拿起杯子吮了一小口水。
「所以你跟誰約在我的店裡呢?」我問道。通常如果店裡的人少,或多或少都會跟客人們聊聊,甚至開開玩笑。但他這種表情,實著讓人沒心情開玩笑。
「朋友。」他只說了兩個字。
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或許是大雨影響到了腦電波。讓我多嘴了起來:「該不會是那種一年前跟朋友約在我店裡,然後終於一年到了的那種吧?」
過了尷尬的五秒,他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回話:「是五年。」
「喔!」我像是中了頭彩般開心道:「這比我想的還久!」
我開心道:「我這間店,很多老顧客都會相約那種很久很久的約。也不替我想一想,這樣要是一個不小心倒了還是不想做怎辦?搞的我壓力山大。真的很想跟他們說『與其約這種幾年一見,不如給我天天來光顧啊!』不過話說回來,你跟你朋友肯定之前也很常來吧?可能我老了,不太記得你。」
年輕人緩緩回道:「其實……我跟他也只來過這裡兩次。只是覺得這邊真的讓人感覺很舒服,就約在這邊。這樣。」
「兩次啊……」我思考了一下,說:「那我這間店也滿厲害嘛!兩次就讓你們這樣印象深刻。不錯、不錯。」
看著面無表情的年輕人,忽然想到開店的準備工作似乎有些來不及了,便晾下那名年輕人,開始自顧自的忙碌起來。
「這個我請你。」忙碌一陣之後,我拿著一碗自豪的燉馬鈴薯牛肉來到他的面前:「我準備好開張了,如果有其他需要的餐點也可以跟我說!」
「那……我可以先來一杯春鹿嗎?」年輕人說。
我驚訝的表示:「看來你還真的對我的店印象深刻啊!這酒還滿少的,我店裡的老顧客才會點這個。」
我從儲藏櫃裡拿出了春鹿,倒了一杯給他,但在交給他之前,不禁躊躇了起來。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猶豫,說著:「我已經超過18歲了,可以借你看我的身分證。」
我不好意思的拿起了他的身分證確認了一下。本名是陶大鼓,算一算二十一歲。我將身分證回給他,說:「不好意思,謝謝啦!」但忽然想到他五年前曾經來過我的店,也知道這杯酒……看來五年前我就已經觸法了。
不知是善解人意,還是真的懂讀心術,他在喝了一口之後,整個臉都皺了起來,並道:「這是我第一次喝,五年前也只是聽朋友說而已。但……看來我真的不太懂酒。」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輕輕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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